维克托在内,共四名六阶魔法师,他们举起法杖,一阵黑色的火焰,猛然向众人袭去而艾拉教授,脚下紫色的魔法阵,发出幻彩一般的光芒,一道巨型魔法屏障,将众人护住。
在她掌心,唤出一枚绚丽的魔法石,在场所有人也都看呆了眼:
“哦?七阶的特化魔法石看来,艾拉教授也是深藏不露。”
维克托眼眸低垂,叹了口气摇头道:
“但即便如此,同时对付四名六阶,恐怕也难以自保吧?”
冷汗浸湿康拉德衣背,剑柄雕花深深印入掌心,几名同学也都收紧了站队
另一边
莉莉丝抱着手,看着躺在椅榻上的米尔,总觉得事情有些可疑”
上面发生的事,这些考官和监考员,当真不知情吗?
而且这一层里,并没有出现负责护卫任务的圣骑土。
‘这位同学,真的不打算,尝试一下这次的试炼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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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丝瞪了一眼那考官,表情有些不耐烦,考官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:
“从试炼开始到现在,已经22个小时了,如果累的话,可以休息一会。”
“不累。”
“喝口水吧,泡了点红茶。”
“谢谢。”
莉莉丝点了点头,但茶杯放在一旁,却没有要喝的意思。
然而这时,宫殿门口,传来了一大群人的脚步声:
听起来稀稀疏疏,起码有五、六十人,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走进来。
莉莉丝起身,往宫殿门外看去,却见将近百名,参加试炼的考生,往宫殿内走来而宫殿外,似乎还有近百人?
参加试炼的人,共也只有300多个,突然出现那么多,自然是有些不合理的。
而等他们走近以后,莉莉丝才猛然发现,这些人都半睁着眼,眼瞳蒙着灰,如同梦游一般—
为首的魔法师,身穿黑袍,戴着一副乌鸦般的银色尖嘴面具;
在听一旁的考官,解释了几句后,点了点头后,突然举起法杖,对准了莉莉丝:
“这位同学,麻烦你先睡一会吧!”
说着,一道黑色的魔法阵,出现在了脚下。莉莉丝顿时感觉,眼皮有些沉重: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话语间,她也抽出了魔法杖,激活四阶魔法石后,强制抵开了对方的魔法。
“四阶魔法师?你又是什么人?”
对方表情异,而莉莉丝也卸去了伪装,转身朝着米尔赶去:
“米尔!快醒醒!”
然而,她刚想用法术,将米尔推醒,突然出现的梦魔骑士,却挥起黑色的长剑,朝着她砍去—
她闪身避过劈来的锈蚀巨剑,剑锋堪堪擦过耳际,削断几缕蜷曲的发丝。
而旁边的魔法师,法杖轻敲地面,一道黑魔法阵,出现在米尔的榻椅下。
“他醒不过来了。愿伟大的卢多芬,给予你们一场完美的谢幕!”
他面具孔洞后,透出的瞳孔泛着奇异金芒,像盯住猎物的夜枭。
莉莉丝本想上前,打断那道魔法,而突然出现的梦魔骑土,却将她逼到了角落为首的魔法师,冷笑了一声,摇头道:
“你不该来这,既然睡不着,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。晚安吧——圣城的天才少女。”
说完,挥了挥手,数名梦骑士举起手中的长剑,朝着莉莉丝劈去。
“一一!
一声巨响,宫殿正面的墙壁,突然倒塌,一道紫色的流光穿透了墙壁;
石灰卷起的尘雾,还没有散去,几个身影便从中窜了出来。
艾拉的法杖,在尘雾中划出银河般的轨迹:
“莉莉丝!到这边来!”
莉莉丝闻声看去,只见艾拉教授,从塌的墙壁里,冲了出来,身后还带着一群学生。
而维克托也带着一群人追了出来:
“拦住他们!”
数十名梦魔骑士、黑魔法师,将众人团团包围。
艾拉教授的衣服,已被黑焰灼出焦痕,露出受伤的肌肤,身后学生们,衣袍已是破破烂烂。
她将法杖横举过肩的姿势宛如挽弓,虹彩石进发的光箭,洞穿两名黑袍法师的咽喉;
血珠溅上康拉德的剑刃,少年看着教授逐渐苍白的唇色,而他的银甲也已布满裂痕,佩剑也卷了刃。
莉莉丝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,喃喃开口道:
“艾拉老师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维克托,就是阿瑟维尔。”
对于莉莉丝的突然出现,艾拉教授并不意外,只是用灰暗的眸子,怒视着维克托的方向。
而维克托轻轻甩了甩衣袖,将周围的灰尘一扫而尽,视线扫了一圈,目光锁定了米尔,冷笑了一声:
“呵我还真以为这小子,能把一切都机关算尽,看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说完,看向了一旁戴银色面具的箭社魔法师,开口问道:
“人都齐了吗?”
“一共催眠了303人,应该是够了。”
“恩,法夫纳呢?”
话音刚落,一名考官,便带着法夫纳和丽娜,走了进来。
看见法夫纳后,维克多点了点头,拔出了梦之牙,开始催动魔力“充盈吧、充盈吧——·
吾乃编织‘厄运之茧’的纺匠;
吾乃啜饮‘绝望蜜露’的歌者!
尔等身缚弥撒七灵皆断,赋予圣座而苦求亵读人理·
尔等已无他路—子然一身,了无遗撼沉沦吧—脱离世间一切悲苦,以尔等绝望与怒火为其淬刃!”
伴随着他的吟唱,手中的匕首,放出阵阵光芒·—
黑紫雾霭,自梦魔之牙的锯齿刃口渗出,在地面勾勒出倒悬的六芒星。
周围陷入沉睡的人们,如同室息般在地上翻滚着,发出痛苦的哀豪声。
“住手!”
艾拉教授怒吼着,将法杖猛地插在地上,一阵魔力伴随着冲击,将周围的梦骑士全部震飞
随后张开了魔法屏障,金色的光芒,赋予了每一个处于噩梦中的学生,将他们的灵魂牢牢按在体内。
“哼—这一幕,或许和两年前差不多吧?艾拉教授,你这样又能撑得了多久?”
看着眼前发生的事,丽娜却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她作为白魔法师,能看出这是黑魔法:
她摘下了用于易容的魔法面具,揪着眉头,用颤斗的声音问道:
“父亲您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