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检脸上有点挂不住了。
传这么快吗?
老子这点小爱好,南方隔着那么远都传到了?
“什么极品不极品的,人妻而已,朕没见过吗!还有,你这腌臜的东西,把朕想成什么人了!”朱由检一拍龙案,怒道。
不料阮大铖却未显慌张,而是拱手说道:“这是福王最珍视的女人,纳入后宫当天,就直接封了皇后。”
“但没成想,正好在那天清军溃败,把福王吓得没来得及洞房,便一病不起,也就没举行封后仪式。”
“只在口头封了皇后,再后来没多久,清军就来了。”
“而福王临终前,就托罪臣,千万要再给她找个好归宿。”
“小朝廷的皇后吗?有意思。”朱由检挑眉一笑。
“咳咳!”王承恩站不住了,赶紧咳嗽两下,并小声提醒道:“陛下,这个可绝对不行。”
“怎么不行。”朱由检有些不高兴,“朕说了,‘往后’稍微收敛些,今天不是还没过去吗?往后的事,往后做,跟今天有什么关系!”
“问题不在这儿。”王承恩满脸焦急,然后又凑上些解释道:“那可是福王。”
“福王咋了!”朱由检皱着眉头,“许这狗东西自立小朝廷背叛大明,就不许朕玩他的女人?”
“不是。”王承恩赶忙答道:“福王即便背叛,在宗室中也属于是陛下的堂兄,而他的女人,自然就是陛下的嫂嫂了。
“陛下怎么能玩嫂嫂呢?”
“哦!”朱由检恍然。
但仔细瞧瞧那女子,心里又不禁觉得有些痒。
这美人,能看不能玩,可惜。
“不瞒陛下,这位,当初可是江南号称‘秦淮八艳’之一的名伶,且一直以来都是卖艺不卖身,干净得很。”
阮大铖仿佛看出了朱由检的犹豫,于是立马补了一句。
“哦?”朱由检眼光再次亮起,“秦淮八艳?叫什么?”
“本名李香君,又叫香坠儿。”阮大铖赶紧答道。
朱由检一听,兴趣更浓,于是不再理会旁边满脸焦急的王承恩。
而是转头朝着李香君问道:“你可认得陈圆圆、柳如是还有顾媚?”
李香君神色依旧暗淡,“不熟。”
“不熟没关系,她们如今就住在朕的后宫,你慢慢就熟了。”朱由检淡定说道。
这说白了,等于是已经变相收下了这份礼物。
“陛下”王承恩忍不住再度开口。
“你闭嘴。”朱由检直接打断。
其实早在刚才,当王承恩提到“嫂嫂”的时候,他的脑袋里,就开始恍惚间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,一个让他更加心痒难耐的女人。
凭什么不能玩!
丈夫都死了,又不是当面玩,当了寡妇都不能改嫁?谁定得破规矩!
“阮大铖挺不错,朕准你做个编修。”
“谢陛下!”阮大铖千恩万谢。
“先别急着谢,在你上任前,朕还有个问题要考考你。”朱由检抬手打断。
“陛下请问。”阮大铖忙回答。
“翰林院编修,主要撰写文献朝令,以及编修历史,那么朕想问你,记录历史为什么不叫记录历史,而叫编修历史?”朱由检问道。
阮大铖低头稍作思索,然后答出了八个字:“胜者为王,败而为贼。”
朱由检听后,露出满意微笑,“很好,记住你此刻的回答,往后如果做得好,朕也不是不能再给你更多机会,你且退下吧。”
说罢,挥了挥手。
“多谢陛下!”阮大铖再次谢恩。
随后便低头退下。
“陛下,这种小人,又怎能再度启用呢?”王承恩不理解。
“你不懂,有时候,小人才有大用处。”朱由检笑了笑,“此人才高八斗,却总不用在正途。”
“但也正是他喜欢讨好的性格,反而很适合用在编修上。”
“为何?”王承恩十分好奇。
朱由检笑道:“翰林院里那些史官,多数是东林党人。”
“朕不管做什么,只要他们不喜欢,就会立马把朕写得里外不是人,还到处在文人圈子里宣传,这对以后施政,将会十分不利。”
“而现在,丢进去一根敌视东林党的搅屎棍,你猜,又会怎样?”
“陛下英明!”王承恩眼前一亮,但很快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:“那陛下的对答考题又是何解?”
朱由检面带微笑,“胜者为王,败而为贼,很多话说出去,不在它真不真,而是谁掌握了舆论喉舌,那么谁的话就是对的。”
“哪怕是编出来的,是修改过的,也照样能成为真的。”
“这个人非常聪明,一点即透,至少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。”
王承恩恍然,“老奴明白了。”
“好了,多的也不用说了,你先叫人把她带到后宫去吧。”朱由检伸了下腰,然后指着李香君,吩咐道。
“陛下准备把她安置在那座宫里?”王承恩顺势问道。
朱由检想了想,“先安置在寿安宫配殿当中。”
“对对对,寿安宫最合适不过。”王承恩立马笑道:“原先老奴还以为,陛下真打算娶了嫂嫂,如今看来,是老奴误会陛下了。”
“这下好了,陛下让她住在寿安宫,以兄嫂之礼对待,正好堵了别人的嘴。”
众所周知,寿安宫是皇嫂张嫣的住处,把李香君安排在那里,自然非常合适。
“大概吧。”朱由检面色有些古怪。
很明显,这表示王承恩想多了。
对于李香君,朱由检肯定志在必得!
之所以安排在皇嫂身边,反而是为了嘿嘿。
随后。
等忙完了朝政。
朱由检便动身前往了坤宁宫。
打算和周皇后一起睡。
不料刚到里头,就看见周皇后、陈圆圆、顾媚和柳如是,正围在一桌打着麻将。
麻将这东西,早就有了,且游戏方式已经非常完善。
而在边上,则坐着袁贵妃旁观。
“怎么样?谁赢了?”朱由检走到周皇后身边。
“先前是皇贵妃在赢,后来皇后姐姐把她替了下去,现在就轮到皇后姐姐在赢了。”陈圆圆笑着回答:“这位置,今天手风特好。”
“恐怕不是位置好吧。”朱由检笑了笑,并顺势从后方抱住周皇后,“你们这玩的哪是牌,分明就是人情世故。”
“这么玩,还会有意思吗?”
周皇后打了他的手背,然后白了他一眼,“原本有意思,被你一说,反倒没意思了。”
“没意思就别玩了,你起来让袁爱妃继续,咱俩到后面,玩聊点有意思的。”
朱由检用牙齿轻磕她软嫩清甜的耳垂,语气中满是催促和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