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瞎说，秦淮茹是去找傻柱谈医药费的事。”易中海板着脸说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一大妈觉得奇怪，老易的说法怎么和秦淮茹如出一辙。
“贾东旭的医药费是我昨天垫付的，贾家总得还钱吧？”
“贾东旭是在傻柱家门口吐血晕倒的，以贾家的作风，不去找傻柱要医药费才怪！”
易中海的分析条理分明，让一大妈听得目瞪口呆。
她原本还严重怀疑秦淮茹和傻柱有不正当关系。
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多心了。
早饭过后，易中海出门去轧钢厂上班。
看见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，用三角眼瞟了他一下。
沈为民种在易中海体内的情蛊卡开始生效，让他爱上了贾张氏。
易中海自己也觉得奇怪，平时根本不会多看纳鞋底的贾张氏一眼。
今天却突然觉得她纳鞋底的姿态颇有魅力。
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随后他又折返回家。
趁一大妈不注意，悄悄拿走了桌上那袋两斤装的白面。
来到贾家，易中海注视着贾张氏。
“易中海，看什么看？”贾张氏戴着老花镜，语气不善。
“老嫂子，没想到你纳的鞋底针脚这么匀称，手艺真不错！”
易中海笑着称赞道。
“那当然，我年轻时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好手艺！”贾张氏得意起来。
“老嫂子，东旭住院了，知道你家困难，这袋白面就当是接济你们。”
说着把两斤白面放到贾张氏腿上。
贾张氏很久没吃过白面了，平日都是吃野菜啃窝头。
只有傻柱给秦淮茹带饭盒时，才能吃到带油水的饭菜。
贾张氏觉得易中海不太对劲，和平日里判若两人。
他的目光带着一种魔力，像胶水般黏人。
她从未见过易中海露出这种眼神。
大清早在门口纳鞋底是她的日常，以往易中海从来视而不见。
而且以前接济贾家时，易中海都是把粮食交给秦淮茹。
这是第一次直接给她。
一出手就是两斤白面，还夸她手艺好。
难道易中海看上她了？
想到这里，贾张氏竟老脸一红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。
“一大爷，您太见外了，真是谢谢您了！”贾张氏轻声细语地说着。
易中海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。
之前在他印象里，贾张氏一直是个泼辣蛮横的人，没想到温和起来，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。
易中海心里微微一动。
虽说年纪不小了，但他心里那股劲儿还在。
“晚上地窖见，我再给你带十斤白面，一定来。”易中海低声说道。
贾张氏愣了一愣，没想到易中海是认真的。
晚上？地窖？十斤白面？
“我的天，易中海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？”贾张氏不由得红了脸。
她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筐，跑进屋里照镜子。
镜中的自己，虽身形已显臃肿，但仔细看看，竟也有几分枯木逢春的意思。要是好好拾掇拾掇，说不定比一大妈还要耐看。
这下贾张氏确定了——易中海是真的看上她了。
一大妈有什么好？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，害得易家断后。
贾张氏越想越觉得易中海是个好选择。
他是院里的一大爷，又是轧钢厂八级钳工，劳模一个。
更重要的是，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，这些年他没怎么大手大脚，肯定攒了不少钱。
自从养老钱被偷，家里缝纫机、金戒指都卖了之后，贾张氏就没了着落。她不会挣钱，出狱后连秦淮茹每月三块的养老钱也不给了。
上回被秦淮茹饿了一整天，她算是彻底被拿捏住了。
要是嫁给易中海，那她可就扬眉吐气了。
到时候秦淮茹要是敢反对，看她不抽她！
贾东旭还没死呢，秦淮茹就急着跟傻柱不清不楚。
老贾都走了几十年了，她一个寡妇改嫁，外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。
再看看一大妈，日子过得多舒坦，没儿没女没牵挂。
易中海有钱，一大妈前阵子还去外省玩了趟。
可她贾张氏呢？每天累死累活，还不落好，天天被秦淮茹嫌弃。
现在贾东旭还在，日子勉强能过。万一哪天贾东旭走了，秦淮茹肯定把她扔回乡下去，自己改嫁傻柱。
那她就真的全完了。
这么一想，易中海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另一边，聋老太太特意把傻柱叫到跟前，说要再给他介绍个对象。
傻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聋老太太的好意。
这让聋老太太十分生气。
可傻柱依然执迷不悟，说什么也不肯跟秦淮茹撇清关系。
“傻柱子啊，我看你是打算打一辈子光棍了！”
“秦淮茹到底哪里好？贾东旭还活着呢，你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就算贾东旭死了，秦淮茹已经上了环，还带着三个孩子，你这不是明摆着给人拉帮套吗？”
“她肯定不会给你生孩子的，你就等着绝后吧！”
“奶奶，您就不能盼我点儿好？”傻柱一脸无奈。
聋老太太懒得再跟他多说。
她心想，这傻柱真是傻到家了，一点脑子都没有。
就凭他现在这名声，再加上那张破相的脸，还想找对象？难了！
这次给他说媒，老太太算是彻底看透了。
傻柱就是一根筋，心甘情愿被秦淮茹吸血一辈子。
既然如此，聋老太太盘算着，干脆把房子卖了算了，反正不能留给傻柱。
不然，这房子迟早变成贾家的。
老太太还有一招：让易中海去趟保城，把何大清接回来。
说不定何大清能管住这个傻儿子。
一大早，沈为民就去百货大楼花两千五百块钱买了台明斯克冰箱。
他雇了辆三轮车，把冰箱拉回四合院。
刚进大院，正在浇花的阎埠贵一眼就瞧见了三轮车上那白色电器。
“为民，你这买的是啥呀？”
“明斯克冰箱。”沈为民淡淡答道。
“啥？这、这是冰箱？”阎埠贵惊得张大了嘴。
这年头，冰箱简直是稀世珍宝。
阎埠贵当小学语文老师，也只从课本上见过冰箱。
现实中见到，还是头一回。
他跟着沈为民进屋，看着冰箱通上电、指示灯亮起。
没过几分钟，冷气扑面而来，效果真是没得说。
阎埠贵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他伸手往冰箱里一探，顿时感到一股冷气麻了手指。
院里的小孩们也闻讯跑来看热闹，叽叽喳喳嚷成一片。
整个大院的人都被惊动了。
易中海、刘海中、傻柱、秦淮茹等人，全都涌到前院沈为民家来看冰箱。
沈为民虽然不情愿这些禽兽踏进家门，却也没法直接赶人。索性就随他们去吧。
今天一早，他就把从热带雨林系统里捕来的一头野猪给剖解了。肉被剁成块，一半冻进冷冻室，一半放入冷藏；剩下的猪骨——排骨、筒子骨之类，则全部塞进了冷冻室。这些野猪肉都是专程留给于莉的。
四合院的邻居们瞧见沈为民家竟有这么多野猪肉，个个眼馋得直咽口水。于莉又从厨房搬出不少热带水果，苹果、菠萝、香蕉、榴莲、木瓜、杨桃……一股脑全收进了冰箱冷藏室。除了香蕉和苹果，其他水果大家见都没见过。于莉也没打算分给这些人吃——一群禽兽，哪配吃她家的水果？
倒是小学老师阎埠贵多读过几年书，在课本上认得这些果子，一个个念出名来：“菠萝、榴莲、木瓜、杨桃……”他每念一个，四合院众人就惊得瞪大眼。这些水果他们大多只听过名字，有些连听都没听过，供销社里也见不着，更显得珍贵又神秘。旁边看热闹的小孩们馋得直吞口水，眼睛发亮。
沈为民还从厨房提了一箱高钙纯牛奶，也是专门为于莉备的——怀孕容易缺钙，喝这个对胎儿好。
眼见这么多肉、水果和牛奶一一放进冰箱，院里的人忍不住七嘴八舌议论起来：
“到底是副厂长，家里也太阔气了！”
“何止阔气啊，我去过杨厂长家，他家连冰箱电视都没有。”
“沈为民这家底得有多厚？简直不敢想！”
“我家一年都吃不上一回野猪肉，偶尔吃个苹果就不错了，牛奶想都不敢想。可这些在沈为民家，就是平常吃的。”
“于莉真是嫁进豪门了，自从怀上，沈为民把她当菩萨供着，人都养胖了几斤。”
“我真后悔啊，当初要是把我侄女介绍给沈为民，现在也能沾沾光。”
“这事谁说得准？这几年沈为民就跟坐了飞机似的，越飞越高。”
“我刚才一直偷看秦淮茹，她脸黑得跟炭似的，估计肠子都悔青了。”
“秦淮茹就是眼光太差，嫁了个废人，现在日子鸡飞狗跳的。你再看看于莉，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”
“秦淮茹向来嫌贫爱富，今天这下场都是她自找的！”
“我看沈为民被她踹了之后彻底变了，现在压根不理她。”
“换作是你，你能不生气？能不改变吗？”
虽已入秋，天气却还带着几分燥热。
沈为民去百货大楼买冰箱时，顺便带了十根冰棍回家。
到家时冰棍有点软了，他赶紧把冰棍塞进冷冻室。
沈为民自己并不爱吃这个年代的冰棍，但于海棠喜欢。
每次出门，她总要缠着买冰棍吃。
“姐夫，听说你给我带好吃的了？”于海棠欢快地跑进屋里。
为了考京城一中，她整天不是在学校读书，就是在家温习功课。
于莉特意去喊她，她才兴冲冲地跑来。
沈为民拉开冷冻室的门，抽出一根冰棍在于海棠眼前晃了晃。
“哇！是冰棍！我最爱吃了！”于海棠接过冰棍，高兴得直跳。
“你就不能矜持点？”于莉在一旁轻声笑道。
于海棠心里一直羡慕姐姐，有时甚至幻想嫁给沈为民的是自己。
但她也清楚那不可能。能做沈为民的小姨子，已经足够幸福。
沈为民不仅常给于莉准备惊喜，也从没忘记她这个小姨子。
“慢慢吃，这儿还多着呢。”沈为民笑着提醒，自己也拿了一根尝了尝，味道竟意外地不错。
中院里，贾张氏听说沈为民家买了台进口冰箱，顿时拉长了脸：
“这沈为民真不是东西，舍得花两千块买冰箱，却不肯接济贾家一百块。”
“早晚被钱噎死！良心被狗啃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