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袅,给你助理打个电话。”
凌曜看向薛袅,“通知所有分公司,给员工多发三个月工资,再按人头领些米面,算是最后一点心意。”
又叫来了家里的佣人。
看着这些陪凌家走过多年的熟面孔,沉声道。
“末世要来了,工资多发三个月,多囤货去附近基地生活。”
目光落在三个无家可归的退伍军人和一个孤寡老保姆身上。
“你们要是愿意跟着,就留下。”
四人对视一眼,齐齐点头。
老保姆抹着眼泪:“先生去哪,我就去哪。”
凌曜转了笔钱给保姆,让她给其他人结完工资,又对三个保镖道。
“把车库里的两辆房车和越野开去罐头厂,那边有人会改造。”
“哥,我们也去!”
凌峰和凌玥拉住他,眼里闪着光,“想去看看那个神奇的道士,是不是真的会法术!”
凌曜看着这对初三生,无奈的点头:“过去了别给人家添麻烦。”
“知道了大哥!我会带礼物上门!”
“我把最新的游戏机拿过去!”
下午三点,罐头厂院里停了三辆车。
薛小宁指尖萦绕着灵力,正往一辆房车设置空间阵法。
橙橙站在车顶,双手结印,加了一层金属外壳,保证更加坚硬结实。
“小宁姐,这里的线路要不要换灵晶驱动?”
“换,顺便加个隐身阵。”
薛小宁头也不抬,指尖划过外壳,表面又浮现出细密的阵法纹路。
“轮胎用阵法加固,不然容易磨损,跟不上灵晶引擎的速度。”
三个保镖看得目瞪口呆。
这哪是改装车,分明是在用法术重塑车辆!
“哥!你看这个!”
凌玥举着手机拍视频,镜头里橙橙正隔空换轮胎。
“这比电影里的特效还厉害!”
凌峰早颠颠地跑过去,手里捧着一摞符文纸。
“小宁姐,这个是不是你要的符纸?我给你拿来了!”
薛小宁接过符纸,笑着揉了揉他的头:“谢啦,等有空,教你画基础符。”
“真的?!”
凌峰眼睛亮得像灯泡,转身就帮着递工具,跑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。
凌玥却飞快地给凌曜发消息,附带了一连串照片 ——
有薛小宁周身凝结灵力,有橙橙站在车顶施法,还有房车外壳上流转的符文光芒。
凌玥:哥!你快看!小宁姐和那个橙橙会法术!是真的法术!
凌玥:小宁姐说这叫修真!她修炼的是修真功法!比你说的那些异能厉害多了!
凌玥:她还说等出发了教我和小峰!将来我也是能踏剑飞的小仙女!你羡慕不?
凌玥:羡慕就赶紧来追小宁姐啊!她不光长得好看,本事还这么大,当我嫂子多合适!
凌玥:而且她一点都不娇气,刚才搬轮胎比保镖还快,眼神超飒!你要是错过了,肯定后悔一辈子!
凌曜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消息,半天没动。
修真?
他瞳孔微缩,终于明白、为什么薛小宁团队给人的感觉很特别。
国家特殊机构里确实有异能者。
可那些人身上的气息,远没有薛小宁他们身上磅礴。
当看到 “当我嫂子” 那行字时,凌曜耳根莫名一热,嘴角忍不住抽抽。
这丫头,才见了多久就开始瞎撮合了。
他指尖划过屏幕,给凌玥回了条消息:安分点,别给人家添麻烦。
发送完毕,他却忍不住想起薛小宁那双看似清冷、却时不时闪过狡黠的眼睛。
想起她说话时,平静却不容置疑的语气。
这样的人,需要他保护吗?
凌曜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掠过的运输机。
第一次对这个保护任务,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期待。
夜色如墨,罐头厂一切静悄悄。
薛小宁和橙橙对视一眼,身影骤然模糊 ——
隐身符在两人身上亮起微光,完美避开了周围的监控和卫星探测。
橙橙敛住气息,身形暴涨,瞬间化作一条鳞甲生辉的金龙。
薛小宁轻跃上龙背,拍了拍龙鳞:“走。”
金龙冲天而起,穿破云层后化作一道流光,朝着太平洋彼岸疾飞而去。
一人一龙在高空疾驰,穿过海洋陆地,全程呈隐身状态。
抵达 国境内后,他们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,从外围开始 “扫地皮”
荒无人烟的戈壁、废弃的军事基地、隐蔽的深山老林,甚至地下三尺的动静都没放过。
精神力像细密的网,覆盖了每一寸可能藏人的角落。
天快亮了,就在两人以为要空手而归时,橙橙突然锁定了一座偏远的小岛。
“那边不对劲,有一股浓重的死气。”
小岛中央矗立着一座废弃的科学实验室,外围被许多丧尸包围。
薛小宁的精神力穿透屏障,直接深入地下数百米。
终于在一间密室,感应到了微弱的生命气息。
“找到了。” 她眼中闪过一丝希翼。
橙橙盘旋在半空,薛小宁贴好隔绝气味和身形的符箓,一个人潜入。
地下实验室无一活人,全是丧尸和血腥味。
顺利找到密室,撬开锁,看到四个男人倒在地上。
其中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,眉眼间与薛袅有七分相似 —— 正是她的父亲薛数。
另外三人,根据样貌判断,都是东方人。
她检查了四人的状态,还好只是饿晕了。
先把人全收入空间,再把这里的设备资料物资全搜刮空,身形一闪回到龙背。
“撤。”
清晨五点,一人一龙回到了罐头厂。
“这三个科学家送哪?”橙橙变回少年模样,打了个哈欠。
“交给国家,你去处理,我去安顿我爸。”
橙橙再次利用隐身,空间收起三人飞走了。
薛小宁用清洁术,祛除对方身上的血渍,放到房车内一个房间床上。
看着父亲苍白消瘦的脸,薛小宁心里一酸,喂了些灵泉和丹药下去。
十几分钟后,薛数缓缓睁开眼。
意识还没完全清醒,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坐在床边,正担忧的看着他。
他刚想开口,就听见姑娘轻声喊了句:“爸。”